第67章 啃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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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啃咬
沈意聽見這句話時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輕快的歡愉, 明明她那麽向往外面，明明現在已經有人向她伸出了手，可是她卻不敢將手放上去。
她杯弓蛇影的看了看屋內, 並沒有旁的人，煙兒方才去替她端藥了，婢女們也一早就被打發去了外面，她心中才感到幾分心安。
在這皇宮之中，她已經不知道真真假假信任為何物了，她不知道蕭元祁有沒有在她身邊安插眼線，不知道煙兒能能體會到自己心中的那份苦楚，還是更忠於皇權, 勸她放下和蕭元祁和解如初。
無處安放的信任讓她感到如履薄冰。
沈意摸了摸靈靈的頭, 心中滿是欣慰的同時更多的是酸澀。
她在紙上寫下一行字——“靈靈乖，我和你們在一起自然是開心的，可在這裏也有我放不下的, 你們不用擔心我。”
她怕是走不出去了, 她扯出一抹笑, 更多的不知道是在安慰旁人還是在安慰自己。
沒有人應該擔負她的前路, 她自己走出來的一個結局, 現在又怎麽好把別人拉下水？
蕭元祁是個瘋子, 沒有他做不出來的，她一直以來唯一怕的就是牽連到面前的這些家人們, 她世間再平凡不過, 唯在她們的眼裏閃閃發光。
她希望照亮她們的路, 保護她們安好無虞。
而後她看著李蘭眼中閃過細碎的笑意, 墨色在紙端輕輕的暈染開來，像是她的語氣一樣的輕柔。
“你們好好的把日子過好, 我就放心了。”
李蘭眼角又濕潤了，不知為何這話聽來竟然有一種臨終遺言之感。
她怕，怕這是見到沈意的最後一面。
李蘭咬咬牙苦口婆心的拉著沈意的手的開始勸她：“沈娘子，只要你一句話我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，你有什麽顧慮我們可以一起商量，我們雖沒什麽大智慧，可一齊想法子總比困在原地好。”
她剛才聽見靈靈心直口快的說要帶沈意走，心裏是有些後怕的，蕭元祁並不是他們能招惹的人物，她心疼沈意是真的，可她們幾個弱女子與蕭元祁對象無異於螳臂當車。
可是沈意給了她們綻放的春光，她們又怎麽會忍心她枯死。
“你們舟車勞頓的趕過來已是疲累，現在天色已經晚了，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沈意提筆寫下這一行字，然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。
她開始逃避了，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去蔔一個未知的答案得不償失，她會讓蕭元祁按照約定的時間把她們都好好的送回去。
“沈娘子！”
“沈姐姐！”
兩道擔異口同聲的聲音同時響起，沈意推開門的手頓了頓回頭看向她們。
“我們可能也許做不了什麽，但我們會竭力的去做，我們想要成為你的後盾。”李蘭看著身形孱弱眼眸卻柔和清涼的女子，語氣堅定道。
屋內燭火籠罩著的她們的面容，她們幾個人圍在一起，這一個小小的空間莫名的好像一個小家。
沈意向著她們的笑了笑眼中滿是感激，她想告訴她們些什麽，隨後又覺得沒有什麽必要了，因為都是家人，有些感謝不用宣之於口，她知道她們的心意，她們也知道她的。
她向著屋外的夜色走去，身後的燭火幽幽暗暗，身前的月色照的她一身清冷。
此刻禦書房外面燈火通明，蕭元祁處理完公務之後將身邊服侍的內侍和暗衛都聚在一起。
這幾日他一直在思索當日沈意手中的那封信到底是被何人塞進來的，只不過手上一時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，沒時間顧得上這等宵小。
現在稍微得了一些空閑，終於可以騰出手來清理禍患了。
他身邊的人大多都是東宮時一路跟隨過來的舊人，但不排除有被重金收買的可能，還有一些便是宮內的老人了，因先前看著他們謹小慎微，進退又得宜，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便將他們留了下來，現在看來他們的嫌疑反倒是最大的。
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樣，在他們之間來回的審視著，他薄唇輕啟突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們若是現在主動招了，朕可以網開一面不去動你們的家人。
如果是朕查出來的，生死就不可知了。”
話落，蕭元祁饒有耐心的等了一刻，可一群人中一片死寂，沈默的像是一片影子。
他在腦海裏搜索了一圈，隨後將目光放在了末尾的三個人身上，他們一般都是在殿內處理一些雜務，或者守在殿外傳喚，在他面前露臉的機會很少。
蕭元祁冷聲道：“你們三個出來。”
那三個人聽見，低著頭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蕭元祁站在他們身前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，語氣漫不經心神情卻十分淩厲，“你們待在這皇宮裏的時間夠久了，應當知曉朕的脾性，朕一向寧可錯殺一百，不肯放過一人，你們三個一塊去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。”
說罷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動手。
他們三個人看著即將逼近自己脖子間的刀，神情都有些，其中一個一時沒控制住，身下發出一股惡臭的味道。
更有哭天搶地的喊著，“聖上，聖上我冤枉啊，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，聖上饒命！”
其中只有一個人的神色雖慌張，但相較於其他兩人倒顯得沈穩了許多，蕭元祁將目光放在他身上揮退了拿著刀的侍衛，笑出了聲。
那人被虛晃一槍，此刻也知道自己露餡了，“這是我們三個人的表現一致，你會將我們三個人一同殺死嗎？”
“這還真不好說，不過現在他們是撿回了一條命，至於你，你放心，至少不會死的特別痛快。”
蕭元祁此刻的心情倒有些歡愉，這些天的煩悶和未能在楚穆身上發洩的虐殺之氣終於有了一個出口。
那人梗著脖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，“事已至此，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，我只有這一副殘軀，也沒什麽家人，生死又有什麽可懼怕的。”
“你性情暴戾，弒兄又驅逐先皇，此等德行如何能配得上這個位置？只可惜我近不了你的身，不能親手殺了你為先皇報仇，不過答應了一件小事，就看著你痛苦也是極其暢快。 ”
說完他主動的咬了毒藥隨即便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。
蕭元祁輕輕的嘆息了一聲，似乎極為惋惜，這麽有骨氣，這麽效忠先皇，他還想留下來好好的陪他玩玩。
或許還能留個活口，一個能證明自己並不是殺害楚穆真兇的活口。
此時此刻他已經並不那麽在乎自己的清白，反正現在自己在沈意眼中就是一個惡人。
他只是不想讓楚穆那個做盡混賬事的人，到最後連一個把柄都沒有，幹凈的落了一場雪就能埋掉罪孽。
他蹲下身子抽出隨身的匕首，刀身貼在那人的臉上，蕭元祁能清楚的看見那人眼神中的恐懼。
還有一口氣，那應該還能感覺到痛楚。
他一刀又一刀的紮在那人的身上，還沒一會那人的身上就布滿了窟窿，泂泂的往外冒著血，嘶啞的叫聲竟然不像人能發出的聲音，更像是瀕臨死亡的野獸，使人頭皮發麻。
當男人徹底沒了動靜的時候，蕭元祁念了一句先皇，眼神陰鷙，留他一條性命已經夠仁慈了，看來得空的時候是要去看看他，省的他寂寞。
他這個皇帝當的好壞自有政績佐證，只是那個只知道內鬥弄權的人怕是擔不起一聲讚譽。
蕭元祁用地上躺著的人的衣物擦了擦手上沾著的血。
視線往下移，卻發現衣擺下也沾了些血跡，他皺了皺眉頭，心中暗道了一聲麻煩，他還想要去看沈意，若是去的晚了沈意便要歇下了。
可轉念一想，她醒著的時候恐怕並不想看見自己，只有睡著了他才能好好的看看她。
蕭元祁用身上處理幹凈，確保身上的那股血腥之氣消散才踏出宮殿去了沈意的偏殿。
站在屋外瞧著，屋內的燭光都熄滅了，看來她是已經睡下了。
蕭元祁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，他坐在床邊借著月色看床上熟睡的人，手指不自禁的撫摸上她的面容，這是這些天她唯一不抵觸自己觸碰的時候。
思及此他俯下身，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般印下一個吻，無比珍視又憐惜。
他一路往下親吻過她的鼻梁，最後到那兩片柔軟的地方，久違的溫熱觸感在唇齒之間輾轉，他竭力的克制住想啃咬的沖動。
粗重的呼吸在靜謐的夜裏格外的明顯。
沈意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，睡夢中她好像被一頭黑蛇纏住了，濕濕黏黏的讓她脫身不得，他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那蛇吐信子的聲音。
她翻了翻身卻被那蛇重新纏住，反倒纏得的更緊了。
恐懼之感越發強烈，沈意陡然驚醒卻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眸，原來夢裏的蛇是他。
沈意睜開眼睛看到蕭元祁如同看見洪水猛獸一樣的退避三舍。
她張了張嘴，護好自己的衣衫，她現在真的忍受不了他的觸碰。
她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，懇求之意更多，“出去！”
蕭元祁伸出手撫摸上她的喉嚨，這麽些天了竟一點見好的趨勢都沒有。
沈意側頭咬上他的手，她上次咬的已經結痂了。
一處地方咬的鮮血淋漓了，她便換一個重新咬下去。
他一點兒也沒有要抽回手的跡象。
蕭元祁順勢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，聞著她身上熟悉的藥香，心頭湧起一股疲憊之感。
他倒想著讓她在自己身上多留下幾個印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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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意聽見這句話時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輕快的歡愉, 明明她那麽向往外面，明明現在已經有人向她伸出了手，可是她卻不敢將手放上去。
她杯弓蛇影的看了看屋內, 並沒有旁的人，煙兒方才去替她端藥了，婢女們也一早就被打發去了外面，她心中才感到幾分心安。
在這皇宮之中，她已經不知道真真假假信任為何物了，她不知道蕭元祁有沒有在她身邊安插眼線，不知道煙兒能能體會到自己心中的那份苦楚，還是更忠於皇權, 勸她放下和蕭元祁和解如初。
無處安放的信任讓她感到如履薄冰。
沈意摸了摸靈靈的頭, 心中滿是欣慰的同時更多的是酸澀。
她在紙上寫下一行字——“靈靈乖，我和你們在一起自然是開心的，可在這裏也有我放不下的, 你們不用擔心我。”
她怕是走不出去了, 她扯出一抹笑, 更多的不知道是在安慰旁人還是在安慰自己。
沒有人應該擔負她的前路, 她自己走出來的一個結局, 現在又怎麽好把別人拉下水？
蕭元祁是個瘋子, 沒有他做不出來的，她一直以來唯一怕的就是牽連到面前的這些家人們, 她世間再平凡不過, 唯在她們的眼裏閃閃發光。
她希望照亮她們的路, 保護她們安好無虞。
而後她看著李蘭眼中閃過細碎的笑意, 墨色在紙端輕輕的暈染開來，像是她的語氣一樣的輕柔。
“你們好好的把日子過好, 我就放心了。”
李蘭眼角又濕潤了，不知為何這話聽來竟然有一種臨終遺言之感。
她怕，怕這是見到沈意的最後一面。
李蘭咬咬牙苦口婆心的拉著沈意的手的開始勸她：“沈娘子，只要你一句話我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，你有什麽顧慮我們可以一起商量，我們雖沒什麽大智慧，可一齊想法子總比困在原地好。”
她剛才聽見靈靈心直口快的說要帶沈意走，心裏是有些後怕的，蕭元祁並不是他們能招惹的人物，她心疼沈意是真的，可她們幾個弱女子與蕭元祁對象無異於螳臂當車。
可是沈意給了她們綻放的春光，她們又怎麽會忍心她枯死。
“你們舟車勞頓的趕過來已是疲累，現在天色已經晚了，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沈意提筆寫下這一行字，然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。
她開始逃避了，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去蔔一個未知的答案得不償失，她會讓蕭元祁按照約定的時間把她們都好好的送回去。
“沈娘子！”
“沈姐姐！”
兩道擔異口同聲的聲音同時響起，沈意推開門的手頓了頓回頭看向她們。
“我們可能也許做不了什麽，但我們會竭力的去做，我們想要成為你的後盾。”李蘭看著身形孱弱眼眸卻柔和清涼的女子，語氣堅定道。
屋內燭火籠罩著的她們的面容，她們幾個人圍在一起，這一個小小的空間莫名的好像一個小家。
沈意向著她們的笑了笑眼中滿是感激，她想告訴她們些什麽，隨後又覺得沒有什麽必要了，因為都是家人，有些感謝不用宣之於口，她知道她們的心意，她們也知道她的。
她向著屋外的夜色走去，身後的燭火幽幽暗暗，身前的月色照的她一身清冷。
此刻禦書房外面燈火通明，蕭元祁處理完公務之後將身邊服侍的內侍和暗衛都聚在一起。
這幾日他一直在思索當日沈意手中的那封信到底是被何人塞進來的，只不過手上一時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，沒時間顧得上這等宵小。
現在稍微得了一些空閑，終於可以騰出手來清理禍患了。
他身邊的人大多都是東宮時一路跟隨過來的舊人，但不排除有被重金收買的可能，還有一些便是宮內的老人了，因先前看著他們謹小慎微，進退又得宜，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便將他們留了下來，現在看來他們的嫌疑反倒是最大的。
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樣，在他們之間來回的審視著，他薄唇輕啟突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們若是現在主動招了，朕可以網開一面不去動你們的家人。
如果是朕查出來的，生死就不可知了。”
話落，蕭元祁饒有耐心的等了一刻，可一群人中一片死寂，沈默的像是一片影子。
他在腦海裏搜索了一圈，隨後將目光放在了末尾的三個人身上，他們一般都是在殿內處理一些雜務，或者守在殿外傳喚，在他面前露臉的機會很少。
蕭元祁冷聲道：“你們三個出來。”
那三個人聽見，低著頭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蕭元祁站在他們身前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，語氣漫不經心神情卻十分淩厲，“你們待在這皇宮裏的時間夠久了，應當知曉朕的脾性，朕一向寧可錯殺一百，不肯放過一人，你們三個一塊去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。”
說罷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動手。
他們三個人看著即將逼近自己脖子間的刀，神情都有些，其中一個一時沒控制住，身下發出一股惡臭的味道。
更有哭天搶地的喊著，“聖上，聖上我冤枉啊，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，聖上饒命！”
其中只有一個人的神色雖慌張，但相較於其他兩人倒顯得沈穩了許多，蕭元祁將目光放在他身上揮退了拿著刀的侍衛，笑出了聲。
那人被虛晃一槍，此刻也知道自己露餡了，“這是我們三個人的表現一致，你會將我們三個人一同殺死嗎？”
“這還真不好說，不過現在他們是撿回了一條命，至於你，你放心，至少不會死的特別痛快。”
蕭元祁此刻的心情倒有些歡愉，這些天的煩悶和未能在楚穆身上發洩的虐殺之氣終於有了一個出口。
那人梗著脖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，“事已至此，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，我只有這一副殘軀，也沒什麽家人，生死又有什麽可懼怕的。”
“你性情暴戾，弒兄又驅逐先皇，此等德行如何能配得上這個位置？只可惜我近不了你的身，不能親手殺了你為先皇報仇，不過答應了一件小事，就看著你痛苦也是極其暢快。 ”
說完他主動的咬了毒藥隨即便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。
蕭元祁輕輕的嘆息了一聲，似乎極為惋惜，這麽有骨氣，這麽效忠先皇，他還想留下來好好的陪他玩玩。
或許還能留個活口，一個能證明自己並不是殺害楚穆真兇的活口。
此時此刻他已經並不那麽在乎自己的清白，反正現在自己在沈意眼中就是一個惡人。
他只是不想讓楚穆那個做盡混賬事的人，到最後連一個把柄都沒有，幹凈的落了一場雪就能埋掉罪孽。
他蹲下身子抽出隨身的匕首，刀身貼在那人的臉上，蕭元祁能清楚的看見那人眼神中的恐懼。
還有一口氣，那應該還能感覺到痛楚。
他一刀又一刀的紮在那人的身上，還沒一會那人的身上就布滿了窟窿，泂泂的往外冒著血，嘶啞的叫聲竟然不像人能發出的聲音，更像是瀕臨死亡的野獸，使人頭皮發麻。
當男人徹底沒了動靜的時候，蕭元祁念了一句先皇，眼神陰鷙，留他一條性命已經夠仁慈了，看來得空的時候是要去看看他，省的他寂寞。
他這個皇帝當的好壞自有政績佐證，只是那個只知道內鬥弄權的人怕是擔不起一聲讚譽。
蕭元祁用地上躺著的人的衣物擦了擦手上沾著的血。
視線往下移，卻發現衣擺下也沾了些血跡，他皺了皺眉頭，心中暗道了一聲麻煩，他還想要去看沈意，若是去的晚了沈意便要歇下了。
可轉念一想，她醒著的時候恐怕並不想看見自己，只有睡著了他才能好好的看看她。
蕭元祁用身上處理幹凈，確保身上的那股血腥之氣消散才踏出宮殿去了沈意的偏殿。
站在屋外瞧著，屋內的燭光都熄滅了，看來她是已經睡下了。
蕭元祁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，他坐在床邊借著月色看床上熟睡的人，手指不自禁的撫摸上她的面容，這是這些天她唯一不抵觸自己觸碰的時候。
思及此他俯下身，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般印下一個吻，無比珍視又憐惜。
他一路往下親吻過她的鼻梁，最後到那兩片柔軟的地方，久違的溫熱觸感在唇齒之間輾轉，他竭力的克制住想啃咬的沖動。
粗重的呼吸在靜謐的夜裏格外的明顯。
沈意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，睡夢中她好像被一頭黑蛇纏住了，濕濕黏黏的讓她脫身不得，他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那蛇吐信子的聲音。
她翻了翻身卻被那蛇重新纏住，反倒纏得的更緊了。
恐懼之感越發強烈，沈意陡然驚醒卻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眸，原來夢裏的蛇是他。
沈意睜開眼睛看到蕭元祁如同看見洪水猛獸一樣的退避三舍。
她張了張嘴，護好自己的衣衫，她現在真的忍受不了他的觸碰。
她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，懇求之意更多，“出去！”
蕭元祁伸出手撫摸上她的喉嚨，這麽些天了竟一點見好的趨勢都沒有。
沈意側頭咬上他的手，她上次咬的已經結痂了。
一處地方咬的鮮血淋漓了，她便換一個重新咬下去。
他一點兒也沒有要抽回手的跡象。
蕭元祁順勢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，聞著她身上熟悉的藥香，心頭湧起一股疲憊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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